只不过转瞬宇文忘忧的脑海里便闪出这般的多的问题,宁湄见宇文忘忧沉默,心口一沉,难道自己猜错了?还是目的不在自己?
“不好了,走水了!”
楼上又是一阵骚乱,火势很猛,只是瞬间那势便要烧到宁湄这底下一间。宇文忘忧站在门口,看了宁湄和黑衣人一眼,最后只留下一片紫棠色的背影。
耑离,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赌在今日,她的祭日你忘了么?还有这女人这般冷血多疑,觉得自己会喜欢和曾经相反的她?
“嘿嘿,你的靠山走了。”黑衣人嘲讽的看着宁湄,宁湄反倒咧嘴笑了笑。“疯女人!”一声低低的咒骂让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。
“让我来告诉你如何叫做疯女人。”宁湄抽出腰间的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,轻声道。
……
当宁湄再次现身奉客楼时,一群穿着银铠长戟的人团团将其围住。在他们的叫声嚷嚷里,宁湄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要围住自己了,前朝余党。
原来书绾清就是前朝公主,而奉圣旨捉拿买下前朝公主的人,宇文忘忧和宇文骏徳怪不得今日说什么不可估量的后果,就是拿自己当干见不得人的事的挡箭牌!早知道就不劝那闷头小子负心汉了!
“哼,说我是前朝余党,你们还没本事当呢?”宁湄想来不禁有些欣慰。
“我等自是不稀罕你这孽党,要我是早就抹脖子了!哈哈!”众人一阵嘲讽。
宁湄没有还嘴,四处瞧了瞧,心里默默的想了想,这次一定要跑了,前几次舍不得走,这下想走还有点困难呢。自己初来古代试炼就如此不顺,看来书上什么女主一路遇佛杀佛的活到最后,都是骗人的!
厮杀,堆成了小山儿。
月儿藏进的黑红色的绸布里,远远看去仿佛鲜血染红的一片天际。奉客楼的人早已经跑光了,原本晚上点上的红灯笼只有稀稀疏疏几盏,红得惊心、红得动魄。
宁湄的白衫金线服早已血淋淋一张,而眼睛里早已经是血红一片。无论瞧在什么地方都是红彤彤的一切,宁湄想:自己可能杀红了眼睛吧,从小到大都没杀过这么多人,手都有点酸麻了。
只是,自己有点累的想哥哥了。
宁湄举着抢来的长刀,环儿了一圈周围,剩下的兵们似乎准备用弓箭手了。冷锐的箭头泛着冷光,似乎是淬了锐利一般的,冷冰冰的对宁湄。
“我以为你们东齐的人有多伟大,不过都是些伪君子。”
“哼,我死了你们六皇子也要和我一起陪葬,瞧,多划算。”
“有种你们久杀了我啊?怎么不敢?”
宁湄前不搭后语的大叫着,摇摇晃晃的往西北角悄悄挪移。
“我说你们好歹也是东齐皇帝派来的,怎么这么垃圾?”
“嘿,前面那个兵,多俊的哈。”
“全都是孬种!”
终于,一些兵忍不住了。‘咻咻-’剑支就想他们想立功的心情一样没脑,宁湄依旧摇摇晃晃的,因为她敢肯定知道,这群银铠长戟的人不敢杀她,因为没猜错的话,皇令是活捉自己,不然以自己刚才虚空的身体能杀这么多人?只不过这又是为什么?难道这又是耑离的目的?
“咻-”这一支倒是很准的射在宁湄的肩头。一小股鲜血流出,就像小溪一般涓涓细流。
“队长。”一个兵皱着声音问着前面的领头人,领头人沉思一会点了点头,示意下属停手。
突然,当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时。
就在暗处一把小巧精致的,淬了毒的剑,对准了宁湄的心口,绝对的一发致命。
“嘣-”这是很微弱的出剑声,小剑快速的划破血红的夜空,带着主人精心的淬毒,似要将一切都夺回来一般。
“不是提醒过了让你离开么?”
宁湄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,带着淡淡的清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