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匹马上翻身下来五人。正是刚才的五毒教首领。
五人下马便掏出弯刀。妲菲将弯刀指向刘天玄,喝道:“刘老头,还不将打狗棒交出来?”
“我说过了,有本事自己来取。”刘天玄悠悠说道。
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看你一人如何打得赢我五人,这次你跑不了了。哈哈”妲菲大笑道。
“错了,是两个人,还有我。”洛城话语间便掏出长剑,橫立于胸前。
美蝎子看着少年,甚是觉得好笑:“哪来的黄毛小子,还不快快滚开,免得做刀下冤魂。”说完便欺身至二人身旁。手中洒出一堆黑粉,便是毒蝎子粉。
刘天玄大喝一声“不好!”便以身体挡住少年。却只见美蝎子双刀交替砍将过来。
当当数声。双刀便被长剑挡开。
使剑之人正是少年的师叔卜算子。此人是青城派二当家的,虽然酒气冲天,武功自是不俗。
挡开双刀,卜算子将少年扶住,问道:“没事......吧,臭......小子。”少年不答话,只是跑到躺在地上的刘天玄身旁。喊道:“老伯伯,老伯伯......”
刘天玄强运内功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,此毒甚是厉害。努力睁开双眼道:“小兄弟,拿起这棒,快......快走。”
卜算子已然酒醉,脚跟未稳,舌头捋不直。对着少年道:“小子,叫你滚......滚你听不见......吗?”话未说完,便一剑将打狗棒挑到少年手中,接着便将少年一掌推向身旁最近的一匹马背。
洛城被狠狠摔在马背上,哎哟一声蹬马便狂奔。
五人欲追将上去,只听卜算子大喝一声:“醉里挑灯......五人且看剑。”一招“气壮山河”便像五人扫过去。不知是五人躲闪及时还是卜算子醉酒的缘故。五人竟全然躲过了这一剑,不过剑气所到之处,石块迸裂,沙土成沟。甚是凶险。
五人大吃一惊,同声道:“青城剑法!”随即五人便齐齐攻上,十把弯刀看得卜算子眼睛直花。
卜算子接了怕有数百刀。美蝎子再次使出毒来。卜算子只感眼前一黑,难以呼吸,便像刘天玄一般硬生生倒在了地上。嘴里念叨着:“醉了,醉了......”
看到卜算子倒地,二女便上马直追洛城。其余三个男人将地上的刘、卜二人捆了个结实,带上马背。顷刻便消失于骡马客栈门前。只留下做骡马生意的商人待在角落,甚是难受。丢失的马匹该如何找回?
洛城一手提剑,抓住缰绳,一手握棒。上马后直从城郊奔小路而去。不久那两毒女便追至一里不足,口中大声喝道:“小贼,快快站住!”
洛城心想,继续逃定是在栽在二人手里。趁着前面一个转弯处,他从马背一翻身便滚进了草丛中,只留一匹快马往前奔跑而去。
从马背上摔了下来,洛风云只觉得脊背,手臂火辣辣的疼,不过还好总算摆脱了他们。
天色近黑,洛城在小溪里捉了几只田鸡便取出火折子点火烤了起来。之前,他总是一个人跑出青城山去玩。师傅长辈们找了几次便也不再找了,一个人在外总不会觉得孤单,也不会害怕恶兽的攻击。只是身上的热病让他甚是觉得难耐。
这病一发,便只觉浑身似火烧,心肺像是要蹦出胸膛。这感觉就像是炎炎夏日穿上了层层的棉袄,叫人生死不得。最邪乎的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。
洛城吃了怕是有五六只田鸡,只觉得肚子不是那么饿了,浑身也精神了不少,便再火堆旁打量那棍棒。
不一会,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,进而越加觉得滚烫起来。虽然已被折磨十几年,他还是无法习惯这撕心裂肺的痛。
洛城一棍子将火堆打散,周围顿时一片漆黑。他向黑漆漆的夜空长嘶了一声,便跳进小河里躺了下来。此时河水已是冰冷刺骨,他却觉得依然很热,似乎没有半点凉意。他像一头孤独的野兽,默默地承受着痛楚和煎熬。
洛城曾经问过青城派护院太阴婆婆,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病。据太阴婆婆所说,当年他随父母到腾冲游玩的时候恰巧遇到火山喷发,被困火山洞中三天三夜,从此便得了这极热的怪病。
约摸过了三四个时辰,身体逐渐凉了下来。不一会便觉得河水冰冷起来。洛城再次烧起火堆。
怀里抱着打狗棒,甚是瞧不出这棒有什么稀奇之处。迷迷糊糊中便睡着了。
几声清脆的鸟叫声唤醒了他。此时露水甚是清凉,火早已熄灭,洛城揉了揉鼻子。提起长剑与棍棒,折身便向城中方向走去。
此去,一是要找到师叔,二是要归还棒子。也不知道他们在恶人手里是死是活。
走到骡马客栈,却不见二人踪影,此时身上没有任何银两,肚子早已饿得不行。想起昨天老伯伯请自己吃的面,心里更觉得清凉,恐怕再没有此般好心人了。遂一屁股坐在客栈门前,不知何去何从。
店内有人议论道:“明晚的丐帮大会定是热闹非凡,我听说呀,天龙教,西湖五怪,地狱门,煞星帮七鬼,蒙古人等等等等还有许多不肯露面的,都汇聚到了我们CD,明晚西岭雪山上可是有好戏看喽!”
洛城听到五毒教之时,便觉心头一震。莫不是昨天使毒那五人便是五毒教之人。未及多想,此去西岭雪山路途遥远,若现在不及时动身,只怕明天到不了那里。那样便无法找到师叔和老伯伯。
遂起身,直奔西岭雪山的小路。
天色渐晚,又是一个人挨这慢慢长夜,看来只能找些野果、野菜充饥了。
五毒教亦是趁着这夜色急行赶路。大白天的带着这二人甚是招摇。看过去,只见刘、卜二人分别被两人以木架抬着。看来是蝎子毒未解。
黑螳螂上前对妲菲嘀咕道:“教主,带着二人,能找到打狗棒的下落吗?”
未等妲菲开口,美蝎子道:“只要打狗棒还在那娃子手上,便可用这老道来交换,若是被丐帮抢了回去,便用这帮主去换。”
“若是被其他人抓了那娃子呢?”毒蟾蜍问道。
“走一步算一步了,这次绝对要得到打狗棒!”妲菲道。
原来他们只是给这二人服了一半的解药,虽未伤及性命,却也动弹不得。
半夜西岭雪山脚下已散落驻扎了各门各派。只等明晚雪山之巅燃起那把熊熊之火。
这些人虽未被邀请,却有着相同的目的。刘天玄一手策划的这次丐帮大会,名义上是重选丐帮帮主,实则另有打算,也可谓是处心积虑、居心叵测。等待这些人的便是一场血雨腥风。
丐帮弟子一般都在城中,只到有重大事宜才上这山顶聚集。上山的路有两条,一条是比较宽敞的大路,来这众多的门派便走这一条。另一条是崎岖难走的小径,洛城便从这条小径走。
未见到打狗棒之前,无论往日何冤,今日何仇,大家都相互避开,不想节外生枝,更不想做无谓的争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