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急于射箭,而是享受着近身追逐的快感,那粗犷的咆哮声,便足以让羌人胆寒。
另一边,马超银枪白马,虽然穿着破烂的羊皮袄,却依然英姿勃发。
他本身就流淌着部分羌人血统,对这些烧当羌的骑射之术了如指掌。
此刻,他却成了羌人的噩梦。
他的骑术比羌人更加精湛,箭术也丝毫不落下风。
只见他身形在马背上灵活地闪避着羌人的箭矢,手中长弓一抖,便能精准地拨开来袭的箭,随即反手一箭,必有一名羌人应弦而倒。
他身后的汉军骑兵,呼啸着,将羌人分割包围,精准射杀。
麹义则守护在顾衍的身边,他举着手中的圆盾,谨防流箭的袭击。
一时间,战场之上,汉军骑兵如同几柄锋利的剃刀,在羌人游骑群中来回穿梭切割。
他们的箭矢更加精准,力道更加沉猛。
羌人的皮甲在这种力道面前,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。
羌人游骑斥候惊恐的发现,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,在这些秦胡人(汉军)面前,变得非常可笑,不堪一击。
一名唤作“阿古荼”的羌人百夫长,是这支斥候队伍的头领之一。
他征战多年,自诩骑射功夫在部落中也是数一数二。
此刻,他正试图瞄准那个骑着杂色战马的汉将,那将领太过耀眼,简直是黑夜中的明灯。
阿古荼深吸一口气,稳住心神,手指刚刚扣紧弓弦,一股致命的危机感陡然从心底升起。
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只觉得一股巨力从胸口传来。
“噗呲!”那是胸口被撕裂的声音。
阿古荼低头看去,一支狰狞的箭簇穿透了他的胸膛,箭头带着淋漓的鲜血,从背后突出。
他张了张嘴,想要呼喊,却只涌出大股大股的血沫。
他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,最后看到的,是那名汉将鄙夷的眼神。
更多的羌人斥候遭遇了同样的命运。
他们发现这些秦胡人看似正在驱赶他们。
但是,其实相隔较远的距离,就开始弯弓射箭,不断有羌人骑兵,中箭落马。
而在这么远的距离,他们射出的箭矢,软绵绵的,往往在半途就失去了力道。
或者被这些秦胡人骑兵,轻松地把箭矢拨开。
而秦胡人射来的箭,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,每一箭都仿佛索命的无常。
“噗!”一名羌人斥候刚刚拉开弓,手臂就被一支箭矢洞穿,剧痛让他惨叫出声,手中的弓箭掉落在地。
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坠马。
恐惧,如同瘟疫般在羌人斥候中蔓延。
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,此刻显得如此拙劣,如此不堪一击!那些秦胡人(汉军)的骑兵,简直是魔鬼!
他们的马更快,弓更强,箭更准,人也更悍不畏死!
一名羌人绝望地射出一箭,那箭矢摇摇晃晃地飞向一名汉军骑士,却被对方轻描淡写地用手臂上的小圆盾挡开。
而汉军骑士的反击接踵而至,箭矢精准地射入羌人战马的眼睛。
战马悲鸣一声,轰然倒地,将马上的骑士也重重甩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