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失心中一叹:果是褚凭啊!说话的这个就是“十大野人”的老三丁离了。
只听那丁离继续说道:“当今皇上励精图治,和乡亲们一样,恨贪如仇!命吾二人带刀至各地巡查,圣命:凡经查实的贪腐之案,即时从严处置。谷昌县令杨平冬,贪墨枉法,欺压百姓,以至县政荒废,谷昌县旱涝皆灾。查实,其贪银五万两,纳贿十五万两,并玉器二十五件。办冤案错案假案八十九件之多。按大梁刑律当斩。”
褚凭接过话道:“圣上旨意:何处之案,何处了结。所以,今日我二人召集谷昌县的乡亲们,前来做个见证。押罪人杨平冬上来!”
这杨平冬一被仵作押将上来,立即引来无数叫骂之声。
丁离道:“吾等依照大梁刑律,判杨平冬处斩,乡亲们有无异议?”
“该杀!”“没有异议,贪官该杀!”一时间底下百姓声音四起。
丁离道:“将罪人杨平冬收监,三日后午时处斩。”
谷昌之民,无不拍手称快!良久才散。
这丁离与褚凭来到县衙后庭,与衙中其他无关人说明,几日内朝廷的任书即到,新的县令也将上任,众人之心这才安定。
人皆去后,褚凭对丁离说道:“三哥,我们刚才怎么不直接斩了这杨平冬,好让百姓痛快?”
丁离摇头道:“民情不能煽动,这是柳大人说的。百姓们是恨杨平冬,然则多事之秋,血腥过市,并不妥当。”
褚凭点头领悟。
“两位大人!”
两人正准备离去,只听有人叫道。丁离闻声辨位,知道声音来自于房顶之上,翻身一跃,就上了房梁,褚凭也紧跟着上去。两人一上到屋顶,发现屋顶之上,的确有一位素衣少年,背剑玉立。
这少年不是别人,正是阿失。
丁离纵身一跃,要去抓阿失之面,阿失随身一转,在瓦上一点,已经跳出丈余。褚凭紧接着两个垫步,一掌劈来。阿失小时见过苏清与褚凭等三人对掌,苏清因此精力费巨,以至早逝,阿失想来,心中不平,原地转步,一掌挥出,正是玉山神篇气术之中的掌法。两掌相接,褚凭万万没有料到,自己身子一震,紧接着三摇四摆,退了七八步才停下来。
丁离站立,远远观着,并未再出招。褚凭还要再出招,丁离却一声喝止了。只听丁离道:“褚凭兄弟,你不是人家的对手,我也不是。只怕我们加在一起也不是这位公子的对手。”
褚凭一直自负自己的掌法,当年与苏清对掌败北,引以为耻,于是勤加练习,近几年掌力精进,但还是被眼前这个少年人一掌震出了七八步,而对方却似闲庭信步一般。其实,他是见过阿失的,当初与苏清对掌也是为了阿失,但这么多年过去了,褚凭又对掌败北,竟一时没有认出阿失是谁。丁离这么一说,褚凭也是深以为然,也就站着没有再出手。
丁离又道:“阁下是谁?武功如此之高,我等竟然不识。”
阿失并非要卖弄,只是要吸引这二人的注意,这样他才能说自己的话,办要办的事,于是深深一揖,说道:“两位大人秉公办案,在下好生佩服!在下是谁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在下有几句话要说与两位大人听。”
作者闲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