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7 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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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因为严序昨天落时的网络用语,迟宸溪的直播间弥漫着一股老年人冲浪的气息。迟宸溪看着满屏十年八年前的网络缩写陆陆续续地蹦出来,暗暗地捂着自己的肚子,强迫自己不要大声地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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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yx:好,再见】

【说的是呢:小美女午安】

【赤膊上阵:冲浪哥今天太正经了,肯定是个特别正经的老年人】

迟宸溪最后看了一眼蹦出来的留言,差点没让正喝的大麦茶呛着自己。特别正经的老年人=严序!

贺随汤喝完了,翘着二郎腿看手机,她不知道直播到底有什么好玩的,宁愿迟宸溪直播翻车她也懒得点开app。

这会儿迟宸溪被呛到,她抬眼瞥了一下,好不容易忍到迟宸溪把直播关掉才说话:“吃饭就吃饭,嘻嘻哈哈,你干妈要是看到你这模样,指不定要说什么家教。”

迟宸溪抽过纸巾擦擦嘴:“还好她是我干妈,不是我婆婆。”

贺随啧啧嘴,她怼不过迟宸溪,这嘴仗只能停住。

“这边拍完大概八月中,按照安排不出意外,8月15号我们就能回A市,我已经替你联系好舞蹈学校了,到时候你得去体验半个月艺校的氛围。”贺随在尽力地想把迟宸溪的经纪工作做好,这段时间也挺累的,得花大力气地去尽快熟悉这份工作。

“这么赶吗?”

“嗯。你还有一些杂志拍摄,我都给安排在9月了。虽说你只是个小角色,但是要谋生活,当然也得拼一拼,忙起来。哦,还有,你向日葵那个戏,后期不是那小男孩会失聪吗,女主专门去学手语,趁着这段时间你去把手语学了吧,临时抱佛脚打出来的手语不真实。”

迟宸溪点点头,拍戏需要手语的动作,肯定会有老师在一旁教,但是临时学和提前学,做出来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多少会不一样,提前学一学也挺好。

贺随刚吃完饭一会儿,这时候又掏出平板在上面划来划去。她在上一家公司做事就挺认真也挺卖力的,换了行业,她依然保持着干劲,并没有因为迟宸溪只是个小透明就对事儿表示懈怠。

“贺随姐,你太认真了。”

“你不会跟你哥一样,以为我当经纪人是来闹着玩的吧?”贺随把邮件看完,顺手把平板塞到她身旁超大的单肩挎包里,站起身,掐了掐腰,“我不管你哥怎么想的,这份工作既然被我接手了,我得做出点成绩才行。吃完了吗?吃完了我就收拾了。”

“吃完了。”迟宸溪忙不迭地接话,自己动手收拾饭盒。瞧贺随这干劲,她都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要求什么休息日了。

之后,每天中午只要时间凑巧,迟宸溪都会做吃播,看的人并不多,发言的始终是那几个熟悉的id,而严序一般都会发言。贺随之前有点怀疑那个yx是严序,后面后知后觉地确认之后,就特纳闷为什么两人吃午饭不直接视频,非得搞什么吃播。

迟宸溪也不太知道为什么,或许直播更让她自在一点。

贺随说,她难不成是很享受严序做她粉丝的待遇?

她仔细咂摸了一下,还真有点。或者说,她觉得这样谈恋爱也挺好,又没有法律规定两人谈恋爱必须视频,不许直播。

除了中午直播,晚上休息也会有电话联系。迟宸溪没谈过恋爱,甚至两人确定关系之后也没有长久地在一处待过,所以她觉得这段时间的异地恋能坚持下来也并没有太困难。

按照贺随的安排,剧组的戏拍摄完毕就立马去舞蹈学校体验生活。而严序的戏拍完得等到九月,之后又要为《凝碧传》跑宣传。

这部戏的宣传投入挺多的,除了网络上已经在开始预热,线下还准备专门举办了开播盛典,并且要去两个省会城市做宣传,俨然把电视剧当电影来宣传了,可见制片方对这部戏很是重视。

因为贺随的严格要求,迟宸溪从舞蹈学校学习了一周出来,觉得自己是个再也弯不下后背的长颈天鹅,甚至走路都恨不得端着下巴。而在另一边,贺随跟一家直播平台正在谈长期合作,是一个新冒头的直播平台,她问过迟宸溪的意见,也请人给这个平台做了基本的评估。平台虽新,但是背靠资本大树,有奔头。

贺随现在对迟宸溪的策略就是疯狂刷脸,以前有个“地毯式搜索”的说法,迟宸溪看了计划书,贺随是打算让她地毯式刷脸。

等把舞蹈学校的培训结束了,迟宸溪就会被安排去各种琐碎的商业活动,杂志拍摄等等,贺随还帮她拉了一个本土时装品牌的代言,只在网上有旗舰店,她下周得去给他们拍模特照。

中间,千禾的人来干涉过,他们认为这么做会拉低艺人的档次,而贺随不这么认为,她的想法很实在也很透彻,都快喝西北风了,还要什么档次。

8月29号和30号,贺随给迟宸溪没安排事,学校也不用去,之所以如此,因为29号是迟宸溪户口本上的生日。

虽然不喜欢生日上闹哄哄的样子,然后还要昭告全世界自己又长了一岁就很烦恼,但是迟宸溪还是去了,和一群网红或者小演员的朋友聚会,贺随还安排了人拍照,之后会写通稿。

从酒店的聚会散了,迟宸溪回了自己的住处。她没跟贺随说过,自己的生日其实是九月一号,因为当初上学的原因改大了两天。

在沙发边的地上盘腿坐着,她握着手机,如果现在飞无锡,赶在九月一号前回来,时间是足够的。

她自己的微博有了新推送,贺随代发,是晚上生日聚会的照片,一些朋友在微博下送祝福。

她捏着手机,去找严序的念头格外强烈,随即爬起来去卧室收拾东西。才刚把几件衣服塞到箱子里,门铃就响了。她手一顿,现在已经半夜一点了,除了贺随,谁会来敲她的门?

对经纪人有种本能的躲避和掩饰,即便现在的经纪人已经换成贺随了。

手忙脚乱地把箱子拉链胡乱锁上,她抱起箱子就塞到衣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