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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着没有得逞的可能,牧逸尘只好灰头土脸地回了国,落地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周泽浩。
“你说许晏殊也找去国外了?”周泽浩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,眼眸中闪动着别样的光芒,“不错,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了!”
欧阳盛夫妻眼下就如此不待见许晏殊了,要是知道对方追到国外去了,还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。
完全不能理解周泽浩的行为,牧逸尘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,随即转身坐到了一边的休闲沙发上。
对此他只觉得晦气,眼看着都到了国外了,却还是摆脱不了许晏殊。
眼看着牧逸尘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,周泽浩有些嫌恶地拧了拧眉,微微顿了顿之后开口说道,“天下何处无芳草,人家明摆着对你不来电,”
“你又何必还要继续凑上去?真要执迷不悟的话,难堪的人只会是你自己。”
这话听得牧逸尘脸色再次僵了僵,嗫嚅之后才瓮声瓮气地解释说道,“我……我就是不甘心就这么向许晏殊认输。”
一想到最开始自己掩护着秦胜意去和许晏殊悄悄约会,他心里就像是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,明明他的条件远在许晏殊之上。
而此前他们差一点就订婚了!思及至此,他就愈发不甘心将秦胜意让给许晏殊。
周泽浩神秘地笑了笑,“你放心吧,有我在,断然不能让许晏殊就这么称心如意了。”
话分两头,牧逸尘回国的消息也都传到了欧阳集团的副总办公室。
“人是半个小时之后落地的,据说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周泽浩。”
啊?
秦瑶微微错愕,他下意识地进行回想,这两家的公司似乎也没有什么合作关系,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脸色顿时就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我猜之前囡囡被绑架的事情大概和周泽浩有点关系!”
这个人符合自己所有的分析,如果真的是这样,周泽浩和牧逸尘又私下交好的话,那么这整件事情可能就是一出自导自演的戏码。
又或许,这次牧逸尘会眼巴巴追到国外也都是因为周泽浩唆使。
什么……
这话题转变得太快,欧阳铭一时间有些回不过味来,这怎么就突然提起了女儿被绑架的事情了?
“阿瑶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,我怎么都听不懂?”
秦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“这件事情说来话长,你先去安排人去查查周泽浩和牧逸尘到底是什么关系,弄清楚这个问题之后我再慢慢和你解释。”
这怎么还卖上关子了?
欧阳铭不禁对此心存不满,而眼见着对方面色不善的样子,也都不敢多问些什么,当即兴致缺缺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。
或者有更快的法子来验证自己的猜想。
喏大的办公室只剩下秦瑶一个人,凝重的脸色迟迟没有缓和的迹象,在此之前她是真的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可能会是这样。
沉思片刻之后,她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,从通讯录中找到周盛誉的号码。
电话很快被接通,在简单的寒暄之后她才直入主题,
“周董,我想问你件事情,小周总和牧家少爷牧逸尘是不是很熟悉啊!”
“是,他们之前的确是私交不错,但我觉得牧逸尘这个人品性不太好,也就授意小浩和他保持距离了。”
以秦瑶这个人的处事作风,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打电话问自己这件事情。
挂断电话之后,周盛誉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,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,思来想去之后才打电话给了周泽浩,
“如果现在手上没什么事情的话,那就马上回来一趟!”
直到一个小时之后,周泽浩才出现在了周家的书房里。
“刚刚手上有两份文件需要紧急处理,所以就回来晚了些,爸,你找我有什么事情?”
处理文件什么的当然只是借口,他主要是不想被这老东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。
周泽浩眼底闪过一抹隐晦的情绪,心情好的时候可以演演戏,但他绝对不可能真就是唯命是从的大孝子。
“刚才秦瑶打电话问我你和牧逸尘是不是私交甚好?所以你最近又在搞些什么,我不是提醒你要离牧逸尘远一点么?”
眼看着现在那边对晏殊和周家已经有不小的成见了,如果再闹出点什么风波来,这两家的关系就算是彻底黄了。
闻言周泽浩闻言愣了愣,他和牧逸尘也就是私下交好而已,从来都没有在公众场合有过交集,秦瑶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……
该死的!
后知后觉地猜到了什么,周泽浩当即忍不住暗啐了一口,一边懊恼地拧了拧眉。
这个牧逸尘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,被人跟踪了都还不知道!
“爸,你不是也看见了么,我最近也都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啊,我还能做些什么?”周泽浩一脸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。
“我和逸尘最近很少碰面,就算见面也只是聊聊天而已。你要是不相信的话,可以找他过来当面对峙!”
真的没什么吗?
眼见着孩子一脸认真的模样,周盛誉也都没有再怀疑些什么,心想着或许就是个误会。
他适时地缓和了脸色之后沉声开口说道,“有则改之无则加勉,反正你最近注意一点,”
“眼看着欧阳家对我们已经颇有不满了,就算一时间不能化干戈为玉帛,也要注意避免再闹出什么误会来了!”
那是对许晏殊不满吧?
周泽浩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,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,“看起来你似乎很看好胜意这个儿媳妇。”
“主要是因为晏殊喜欢她……”提到这个问题,周盛誉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,临了又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立刻把脸一板,“去去去,少在这儿浑科打岔!”
“记住我给你说的话,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了,你赶紧回房间休息去吧!”
虚伪的老东西!
周泽浩对此暗自嗤之以鼻,正好自己也不想和他共处一室,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之后就转身走出了书房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