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静些吧，能在这里待多久算多久，总好过……死了。”说完，月神又是摇头一叹，叹息中生出了几分挥散不去的忧愁。

风澈确定了，月神的确是故意打断她的话。

她早就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？

倒是也正常，创世神预知到未来之事，不稀奇。

不能问么？

北冥潇看向风澈。

她要问天道之事么？

“你这小鱼长得可爱，本座那湖中还没有你这样的鱼儿。”月神调笑。

冉遗鱼听到月神的夸赞，眼前一亮。

创世的月神耶，她在夸她可爱！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月神又问。

冉遗鱼羞答答道：“冉遗。”

“噢~冉遗鱼。”月神点了点头。

风澈看了看月神，又看了看冉遗鱼。

传闻上古的兽族大多数都是创世的月神以术法之力创造，从而出世，莫非……月神是因为这个梦境看到了冉遗鱼，所以这世上才有的上古冉遗鱼吧？

北冥潇也反应过来这点。

这一刻，他完全理解了那句话——究竟我是蝴蝶，还是蝴蝶是我？

这究竟是他们的梦？

还是月神的？

不，月神那边似乎都不是梦，她没有睡着。

北冥潇看向那团白光，越看，他越是觉得那团光亲近，特别是那团光中的黑色，很像他体内那道偶尔不受控制的气息。

冉遗鱼似乎还没想过是自己在梦境里见过创世月神，才有他们冉遗鱼。

她还陷在和月神说了话，高兴坏了。

她虽是万年前才出世，但也是知道的，上古冉遗鱼是月神创造出来的，没有月神，也就没有他们冉遗鱼。

她可喜欢、可感激月神了。

“呜呼~”

瑶池突然狂风大作。

月神叹息，“回去吧，未来之事，本座也不知道会如何，你连本座是谁都不知，这点本座不高兴，可如果输了，丢本座的脸，本座会更不高兴。”

说罢，月神抬手一挥，瑶池消失，眼前的画面再次变化。

风澈和北冥潇还没想明白这话的意思，阴冷气息从四面八方飘荡过来，水流翻转，浑浊的河水中传来无尽的哀嚎，头顶也是，哀嚎声惨烈凄厉。

风澈站在水面上，望着水中浑水，在抬眸看向河岸，一望无际的红花开得绚丽而又灿烂！

这里是——忘川！

“冥，冥界！”

冉遗鱼惊呼，又靠近了风澈一些。

她最不喜欢冥界了。

“我说你怎么哪里都去？哪哪都有你的执念？神界交界，天界，冥界，还有那个黑漆漆飘散幽冥之力的地方！”冉遗鱼怕得都开始大放厥词指责北冥潇了。

风澈给冉遗鱼竖起大拇指。

骂得好。

北冥潇额角滑下黑线，“我怎么知道？”

他不也是看到这些，才知道这些东西。

“你不知道谁知道，这些东西那都是……”

冉遗的话没说完，只见北冥潇脸色骤变，他抬手捂着胸口位置。

“噗！”

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

风澈退开半步，避开血溅到身上，狐疑看着北冥潇。

“这算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