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R不是莉莉丝的话,那情热期也好,生理期也好,因为一个相似就已经做了很多的错事,他做不到面对不是的后果,
如果再因为怀疑,而像是偷窥狂一样去偷看别人,就算R不会发现,他也不能原谅自己,
相比起从R本身寻找证据,他有另外的考虑。
谢桓缓步走向门口,视线在垃圾桶里露出的布丁一角稍微停顿,接着看向房门,指尖在开关的地方停下,
有人在门外,是熟悉的人,
他在铃声刚响起的时候,轻轻按下,
“你怎么受伤了,我……”
傅遂的声音在谢桓冷淡的目光中逐渐消失,他略带担忧的微笑神情变得僵硬,而后又勾起嘴角,
“你是来看R的伤势的吗?她不是说就只是轻微扭伤了?”
说着,傅遂就要越过谢桓,进去看看,但他的动作没能完成,谢桓拦住了他,
“她刚刚运动完,现在在洗澡,可能不是很方便,你晚点再来吧。”
说着,他先站了出来,傅遂往后退了一步,门就在眼前合上,
两个同样黑发黑眸的人站在一起,只是气场却完全不同,谢桓更冷峻,更优雅,傅遂更桀骜,更恣意,
任谁都不会将两个人看做一个整体,哪怕他们是好友也一样,
但傅遂觉得,也许他心目中的好友,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墨守成规,
不然的话,谢桓不会在没有确认R的身份的情况下就说出这样让人误会的话语,
运动只是本身的意思,绝没有任何其他引申的含义,因为莉莉丝不会允许,
所以,谢桓是故意的?他在试探什么?
傅遂笑了笑,无奈地耸肩,
“那还真是不凑巧,好吧,我等会儿再过来。”
“要去哪儿?一起吧,顺路。”
还没得知地点,谢桓就已经抬眼看向傅遂,在他有些微妙不爽的眼神中,熟视无睹地站了过去,
他忽然想起在基地质问好友的那一句话,他被愤怒和愧疚蒙蔽了双眼,本能地相信傅遂不会骗他,
但是他忘了,是人就有私心,是人就想要得到唯一的对待,
春天的花朵盛放在华丽的花园里,他们都是被命运牵引的花匠,试图把花都修剪成自己满意的形状,却没有想过,那朵花愿不愿意,
如果有人偷偷动了心,利用卑鄙的手段将花移走栽种到自己的院子,那朵花知道吗?
她是默认顺从,还是没有反抗的手段呢?
如果是被迫的,如果是遗忘了,如果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,那么,偷偷把花移栽的人,也应该受到惩罚的吧?
谢桓抬了抬眼镜,镜面反射日光,他看向好友,像是要通过镜片看到他的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