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招手叫来小厮,“去看看大爷起了没有?若没有就告诉他,白公子已经起了!”
又叫来内院的婆子,“可以准备早饭了!给大爷上点冰糖莲心炖梨,这几日有点上火!”
小厮到了房门外踌躇片刻试探性的叩窗,再轻声唤:“姨娘,姨娘听见了?大爷可醒了”
等了半晌才听见余滋滋懒绵绵的声音,“奇不奇怪呐,大爷哪天这么早起过……”
里头传来金大有似不满的嘟哝,伴随着余滋滋一声麻酥酥的娇嗔。
小厮硬着头皮道:“白公子,已经起了!”
顿了顿,里面传来金大有打着哈欠的声音:“知道了,就来!”
小厮这才松了口气蹑手蹑脚下台阶去……
……
同一时间,徐音也早早醒了,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。
梦里她来哭来着,抽抽嗒嗒湿了枕头,醒过来心里不好受,沉浸在悲哀的氛围里难以自拔……
凤仙正给她兑洗脸水,试了试又加点热水,拧了面巾过来,“赶紧捂捂眼睛!别叫这家主人笑话!”
徐音睁大眼,有点不好意思,她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,像这种夜里哭醒的事情简直想都不敢想会发生在自己身上!
梦里她遇到了两情缱绻的人,咳咳,也有不可描述之事,最是情浓时,情郎离她而去,只留下一张银票,看着是三千两,等去票号兑的时候却变成了三两!
顿时风云变色草木含悲!
人财两空,所以哭得伤心不已。
怔怔坐了一会儿才开始收拾梳洗。
徐音随口问:“这顾家你可曾听说过?”
凤仙别好她一缕俏皮的头发,在镜子里看她。
“没听过,不过,好像之前听哪个嘴快的管事说过,说三姨娘便是一个姓顾的人送给大爷的!”
“难道就是这家?”
“余滋滋到咱们府里多久了?”
“嗯”凤仙把徐音的簪子插好。
“一年不到吧!我记得是冬天,穿着个大红斗篷,到了屋里解开,里面就一件桃红丝棉小袄,还露一截脖子,妖!”
顾家来了几个丫头送早膳。
都穿戴朴素,也不十分伶俐,一个说话时还有些放不开。
就徐音住的这间客房来看,基本上只有必需的实用的,凡装逼显品质讲趣味的东西一概全无。
凤仙扶着徐音往金昭的屋子里去,“别抱太大希望,我看这家算不上富裕,吃穿用度恐不称心……大爷怎么把我们送这儿来?显庆侯府岂不要住得舒服多了?”
徐音当然明白,如果金大有身份真有问题,又把金老爷瞒在鼓里,怎么可能把自己往侯府送?
非节非请莫名奇妙去了三个人住下,他自己倒在家修屋子迎客兼养伤的,侯府的人不起疑才怪呢!
进去一看,孟氏正给金昭穿鞋子。
看见徐音来了自己从床上跳下来,奶声奶气叫了声母亲。
徐音笑着应了,四面看看,“你宋先生呢?”
金昭认真答:“他去打拳。”
徐音诧异:“他会打拳?什么拳?”
金昭摇头,“不知道”
“……反正很厉害!打出风来……”
“夫人找我?”
身后一道温和清朗之声响起,转身便见宋决眦站身后,慢慢整理袖管,额上有少许汗,气息略比平时急一些,鞋头有点灰。
“先生你练的什么拳?”金昭急着问。
他顿了一下,微带赧色道:“是昆仑拳,……活络筋骨而已。”
金昭大叫:“我也要学昆仑拳!”
徐音笑着对他说:“你先跟我去吃早饭,然后请先生教你……”
他大喜,把个小脑袋点的像鸡啄米。
几人一起往茶厅里走,宋决眦问徐音:“不知要在里住几日,昨晚出来的匆忙,书也没带,这里的客房里找不到书。”
徐音道:“至多住满三日,待会儿我去向这家主人讨要,若有便给你送几本过来。”
他听了微微一笑,道谢。
早饭还算丰盛,用完之后,徐音叫丫头请管家过来,管家听明缘由后答,“我家老爷有时候也看书,就是涉猎范围不广,这样吧,我全都抬了来让先生自己选!”
之后,果然有小厮扛了一箱子书过来……
一个穿蓝衫子的丫头笑嘻嘻的来送茶点。
凤仙同她攀谈几句,很快两人就熟络起来,凤仙顺口问:“我十五,姐姐多大了?在顾家多长时间了?”
丫头大方道:“那我大,今年十七了,在顾家两年多了!”
凤仙笑着说:“你们家老爷和我们大爷亲善的很,还送过一份大礼呢!”
丫头好奇问:“大礼?是什么?我倒不知道……”
“一个女人!原来是你们老爷的姨娘,后来输给大爷了!现在是我们家三姨娘了!”
丫头瞪大眼怔了半天,结结巴巴道:“妹妹可别弄错了!我们老爷从来没有过姨娘啊!”
“没有吗?一个妖妖巧巧瓜子脸叫余滋滋的……怎么可能没有?你们家老爷姓顾,是个朝奉郎,这还有错?”
丫头站起来脸涨得红红的,气恼道:“妹妹别再说了!我家老爷是正经人,别说姨娘了连通房丫头也没有!你……我先干活去了!”
徐音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,再看一脸懵的凤仙,脸渐渐的白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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