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雨茶楼分为三层,一层都是寻常的竹帘隔间,供大众吃茶,看表演;二层则分开了许多小单间,既能吃茶表演,同时还可商谈议事,;三层则是几间豪华茶室,由出色的茶师亲自选茶,煎茶,味道远胜南国。
烟雨茶楼的好声名由此在王公贵胄的圈子里传开,不少官宦大臣每日都会去茶楼观赏茶师表演,顺便商谈一些政事。
训练有素的女孩子们自是与那些烟花之地的女子不同,清丽高雅,又平易近人的女茶师相当受贵公子们的追捧。
婉珍,夏枝等人都是玲珑剔透的女孩子,诗书礼乐的气韵沾染在身上,不时还能与王公大臣们交谈一些高山流水的话题,更是为茶楼带来相当的人气。
这一日,婉珍趁着夜色,悄悄溜进林懿儿的宅邸。
她熟练走进林懿儿的卧房,看到林懿儿正在阅览每日账目,也不打扰,静静走到一边,为其研磨。
良久,林懿儿才开口:
“今日可是遇到什么好事了?”
婉珍一边研磨,一边含笑说道:
“确有好事,您之前提到的工部尚书秦墨今日到茶楼来了。”
林懿儿嘴角勾起一抹得色:
“他可是有说到什么?”
“今日,他与其他几位大人来三楼品茶,曾提到要为其孙办抓周宴。”
“抓周宴有何稀奇的?”
“主子有所不知,这位秦大人膝下只有一独子秦羽斐,故而极其娇惯,婉珍听其中一位大人说,这位秦公子前不久方才打死了一民女,似是强娶不成便要了人的命,那户人家告上来,却被这位大人给压下去了。”
婉珍说完,林懿儿心中已有了一份计量:
“哦?草菅人命!这倒是有趣!”
三日后夜晚,
秦府处处张灯结彩,门前大红色的灯笼映照着来往宾客喜气洋洋的脸,秦墨正与其子秦羽斐站在门口,热络地招呼众宾客。
此时,在后院,一道黑影翻入院内,以灵活敏捷的身手攀爬上屋顶,悄无声息的行进着。
行至某处,黑影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,这才停下来,从屋顶跳下,透过窗户缝隙,窥到一名中年女子正在哄着啼哭不止的婴孩。
忽而,院子里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厉喝声:
“哭哭哭!一天到晚就知道哭!辛妈,你怎么带的小少爷,我都快被烦死了!”
只见一华丽美少妇带着不合时宜的怒气冲过来,身后还跟着二三怯懦的小丫头。
她一脚踹开房门,声音奇大无比,吓得婴孩哭泣的愈发厉害。
那个名叫辛妈的中年妇人见着美少妇,立刻下跪求饶,可最终还是挨了几记耳光,她忍住脸上火辣辣的疼,勉强扯出一抹笑:
“少夫人,您消消火,老身这就哄好小少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