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状态,和当前的黑族与大陆的状况很相像。”
她在说什么鬼?
这是大部分人心中的疑问。
……全场死寂了好一会。期间,各种匪夷所思、奇妙、难以言喻的目光扫了她几个来回。
这事和黑族有什么联系?
这算什么一点也不顶用的消息情报?
欧派是什么!为什么偏偏要用欧派?欧派到底有什么特殊意义?
……其实他们能联想到,但为什么要用,这么难以理解的东西来举例说明,这丫头到底想表达什么?
直接说不行嘛!
羽瑕扶额,他听明白了。
也就是说,在不明白黑族底细前,没实力的人反而无知无畏,有实力的人却顾虑良多。
相反,假设他们清楚了解黑族实力,没实力的人会退缩,有实力的人又是另一番态度。
总结,青夕是变相的讽刺他们,畏首畏尾,不随现状而变化心态,反而缩在壳里,不敢探出头。
云博的表情,好像在天外,莫名其妙地游了一遍,回来了,他极度郑重,又恍惚地说:“所以,你是想说自己,敢于对付黑族,正直勇敢对吧?”他指了指她起伏不大的胸,和挺直的背脊。
青夕觉得这两兄弟一个德行,要不要把他的手指也折断一次?
摩根想找回自己的场子,拍案吸引众人注意力:“在这种神圣的地方,不允许谈论这等粗俗粗鄙的杂事!别以为我等让你说话,你就可以胡言乱语!”
青夕面色不变,只说:“哦,抱歉,我幻觉了,原来眼前的人都是装着果冻的人形果杯。不知道你们是哪家生产,光有形态没有嚼劲。”
“……”
他们是不知道果冻是什么,但这丫头看不起他们的意思,他们了解了。
羽瑕感觉周围人的视线仿佛针似的,戳在他们身上。他想,要不要拉她出去,眼不见为净,对双方都好。
樱夏无所谓地撑着下巴,随意的看着某处。
青夕那张嘴尽说些,正常人听不懂的话,他才是深受其害的,反正这次不是针对他,就当耳边风。
摩根站起身,这丫头看着诡异,说的话也莫名其妙,赶紧让卫兵抓她进牢,挥挥手,想喊卫兵。
一直沉默的德音抬起头,放在玉桌上的手忽然抬起,直视他的目光清冷,举止优雅,示意他镇定。
摩根看出他意思,迟疑了一下,不甘不愿地坐回原位,听一个比他小好一轮的年轻人指示,他自是不爽,可有什么办法,对方不能得罪。
德音放下手。云博奇怪得看了他一眼,问他:“德音陛下听懂了这丫头的意思?”
德音靠在椅背,双手放在扶手,一副轻松的姿态。他抿唇笑了笑,浅金色的睫毛抖了抖,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。
“云博殿下不认为她说的话很有趣?无论是粗俗粗鄙的意义上,还是暗讽我等行为的意义上。
身居高位,很难听到真话。
大家心知肚明,每个人谎话连篇,想一一分清真假,实在头疼。
偶尔出现个说真话的,逗大家笑一笑,再想想其真意,不是更有解密的乐趣?”
云博心里冷哼一声,有趣?尽管青夕说得话的确直白,不用刻意怀疑她有恶意。因为这丫头根本不掩饰自己。
谎话连篇?说得好像他自己不是,德音有现在的地位,说的谎还算少?不,早就成了家常便饭,信手拈来。
青夕自不会让德音没面子,毕竟,这位陛下的底细她还没搞清楚,平仪岛和太照国都被他捏在手心。她不打算一再重建被人破坏的岛屿,暂且保持原样。
“德音陛下果然比其他人更有脑子。”
“……”
羽瑕用手肘捅了她一下,干嘛要特意说这种引发众怒的话!而且,被你夸的人也不会开心到哪去!
青夕也不是以前的她了,羽瑕这一下让她明白,很好,她说错话了。补救?不,她明白越描越黑这种基本常识。
云凌在郁翱背后幽怨地咬袖子,为什么?为什么这死丫头说了这么多不合常识的话,还有人护她?南帝汶的帝君不会是想拉拢这丫头吧?糟糕,这死丫头战力太强,估计他大哥都不是对手哇!
摩根气得咬牙切齿,竟然连一个小小的丫头不把他当回事!待会,让玳瑁去教训她!
云博凉凉的瞥了青夕一眼,云将国的人佩服、敬重强者,青夕是强者,但他也不会因此由着她一再看扁。
德音此刻的表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,他对心不在焉的樱夏说:“看来你现在不想驯服野马,反而由着野马到处撒野。野马伤到人,不就是你这个主人的责任?”
青夕心想,刚刚那句话果然惹他不快了。
樱夏抬起眼皮,不怎么感兴趣:“谁说这野马是我的?只是碰巧我身上有野马想要的东西,野马自己凑过来而已。
德音陛下如果想要,也要拿出能诱惑到她的东西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