扇华还没离开,就站在一旁观望呢。</p>
他感觉自己胸口中了好几箭,讪讪道:“嗯,我可以原谅你怒气之下,口不择言。”</p>
青夕道:“为什么要原谅?他是接受不了现实,才故意口出恶言,贬低你平衡内心的落差感。”</p>
“那你到底是怎么说服的水族!”</p>
青夕慢悠悠道:“你多久去过水族?真的去了解过海族?扇华只是明面上的王,真正做主的其实是扇华的女儿泉可公主。”</p>
扇华无形间又被刺中了。</p>
“泉可比扇华更具有领导能力,在威信上更胜一筹,气势勃然,嚣张跋扈,有这样的领袖,水族在几百年间又怎么会做不出任何改变?”</p>
扇华感觉自己再也站不起来。</p>
海滩上。</p>
意气风发的泉可化出一双漂亮纤美的长腿,赤脚走在黑漆漆的沙石上。</p>
“哼哼,是不是可以大闹一场了?”</p>
她身后跟着浩浩荡荡、参差不齐的水族大军,笼罩除平仪岛镇外整片半岛的陆地区。</p>
暂且不说能不能分出胜负。</p>
其阵势便能吓到海族。</p>
这表示水族站在人类这一边,而海族的首领几乎都在人类手上。</p>
海族不是没有能者,可一时半会要推选出最优秀的领导者……需要时间证明。</p>
而这个证明的时间里,在海族和水族、人类的战争得死去多少同胞?</p>
背水一战说得壮烈,如果连胜利的可能都微乎其微,莽撞而为,最终导致两败俱伤……</p>
谁能得到好处?</p>
青夕对延时道:“西方还有黑族虎视眈眈,你们是准备和我们决一死战,还是同盟共求未来,请尽快做出决定。这就是逼迫,我也不希望牺牲太多,但命运如此安排,我也无力回天。”</p>
-</p>
栖池坐在清冷的公会大堂沉思,此刻,所有人都去城墙那边围观水族和海族的大战,无人留守城内。</p>
对人界的大战不感兴趣,谁输谁赢也不过是化作历史的一部分。</p>
羽瑕、灼华和季谪过来找他。</p>
其原因无非是之前羽瑕猜测的那件事。</p>
栖池见他们直面而来,也不意外,垂眸道:“三位,我知道的事情有限,有些能说,有些不能说。”</p>
身为门,他处于中立,无论哪方得势于他而言都无甚区别。</p>
“你和城主的关系从以前开始就很亲密,”羽瑕双手环胸道,“你对他知道多少?把能说的说出来。”</p>
栖池看着他愣了愣,忽觉他和以前淡漠的羽瑕略有差别,转念一想,倒也正常。</p>
掌管生死,却不重视生死,这位殿下对人生人死,神生神死都抱以轻视的态度。</p>
栖池道:“不巧的是,那位殿下勒令我不能说出任何事。”</p>
季谪:“……你这不是基本把重点说出来了?”</p>
灼华:“你提醒他干嘛,说不定他还会再说一些。”</p>
栖池稍稍叹气:“我不会再说了。”</p>
羽瑕:“沉暮是不是一直保持着神子的状态来到人界?”</p>
栖池转个身,背对着他们。</p>
羽瑕了然:“默认了。”</p>
栖池:“……我还什么都没说。”</p>
羽瑕扭头对灼华道:“你是最大的,这里面应该你最了解沉暮,他到底在想什么?”</p>
“你这套理论莫名其妙,”灼华冷淡道,“我最大不代表我就看的最清,季谪,你最小,沉暮照顾过你,他在想什么?”</p>
季谪:“不知道。”</p>
要不要这么直白。</p>
青夕回来休息,自从有了大姨妈,她身体很容易疲惫,大概是逐步趋向于人类,睡眠也渐渐有了需求。</p>
而城墙外的战局自不必担心,海族数量多,水族也不遑多让。海族目前势弱,其原因是海帝与四个高等海族族长陷落,人类和水族联合气势大增。</p>
战争,天时地利人和,气势也很重要。</p>
回到公会,刚进大堂便见他们三个人,谈的事她也听见了。</p>
“沉暮怎么了?为什么要质问栖池?”</p>
三个人有点被她吓到,哪知道她悄无声息地出现?</p>
羽瑕道:“没什么。我们还不能确定,就不告诉你了。”</p>
青夕唔了一声:“沉暮…的确维持着神子的身份。但同时也担任了世界赋予的无效化一族的责任。他心里有什么秘密,我也不清楚,但暂时与我无关,我不感兴趣。”</p>
三个人:“…”原来她早就知道?</p>
羽瑕细思她话里的意思:“即便我们查到了他的目的,你也不想知道?”</p>
青夕道:“我能肯定的一点是,沉暮身上从来没有恶意。无论是对你们还是对别人,同时,也不存在好意。由此可以得出,他是比你们更公正严谨的神明。”</p>
“…你确定你说这话不是在引起我们对他的恶意?”季谪没好气道。</p>
“我实话实说罢了。”青夕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道,“我去睡一觉,别吵我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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