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香扁扁嘴，她还不知道哥哥是不想让青夕难受。</p>

舞越也知道自己语气重了，见妹妹脖颈上的掐痕也心疼。</p>

“快去，”他催促道，“把你脖颈上的伤也去处理一下。”</p>

舞香嗯了一声，再望了眼青夕那，抿抿唇，她相信青夕，却也免不了担心，要是哥哥不在眼前出了事怎么办？</p>

舞越推她：“快去。”</p>
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</p>

青夕已从明沂那抽出了灵魂，而那具属于人类的身体随风消散。</p>

舞越嘲讽道：“没了正好，我还懒得给他收尸。”</p>

青夕没回他，把灵魂安置好，走向他，跪坐在地上低头看他伤口。</p>

舞越抱住她的腰，脸靠在她肩膀上：“我没关系，你不用再耗费精力。”</p>

“失血过多，很难恢复。虽然我不能造血只能治疗伤口，但先止血比较妥当。”她一板一眼地说。</p>

舞越摇头：“不需要，你让我靠一会，别走得这么快，就足够治愈我。”</p>

青夕摊开双手，不知往哪放，想了想，一手落下放在他腰上，一手放在他后脑，轻轻抚摸他的发丝。</p>

“怪人，”青夕垂眸看他，淡淡道，“有伤不治，光抱着能干什么。”</p>

舞越很正经地说：“要不是伤成这样，我也没有抱你的机会。可要不是伤成这样，我或许可以对你做点更好的事。”</p>

“什么？”</p>

舞越说：“生个孩子。”</p>

青夕道：“有点难度。”</p>

舞越：“我用强你会不会打死我。”</p>

“看情况。”</p>

舞越笑了笑，始终没抬头：“别忘了，我爱着你，青夕。”</p>

少年所说的爱也许仅是这一时的感受。</p>

青夕不懂，只觉得他与其爱她，还不如找个能和他在一起的女□□。但是，如果爱真这么容易转移，也许不能完全称之为爱吧。</p>

青夕道：“你得为这个国家传宗接代。胆怯不可怕，你要对国民和士兵负责任。”</p>

“不需要你来说教。”</p>

舞越搂紧她，纤软的腰，好闻的少女香，也许她本身没有什么味道，可他就是觉得那么吸引他，声音、样貌、语气、身段、每一寸肌肤和发丝。</p>

“我想，不会再出现比你好的人。青夕，我说真的，除了你再也不会爱别人。”</p>

深知舞越的倔和要强，青夕道：“随你便。”</p>

舞越道：“让妹妹的孩子继承皇位，我只爱你，需要你。”</p>

承诺过重了，明明还什么都得不到不是吗。</p>

青夕拍拍他的头：“甜言蜜语说够了，能不能站起来，等你妹妹找治伤的药，还不如我去找个治愈师过来更快。”</p>

舞越猛地握住她的手臂，直起身，目光灼灼得盯着她：“你别走，陪着我。”</p>

他真怕她会走，手指握的紧紧得。</p>

舞越倾身含住她的唇，只碰了一下，就放开。他唇上的血，沾了一点在她嘴上。</p>

“大概说多少遍喜欢或爱，你都无动于衷。可我也许是个自虐狂，无论多少遍都想跟你说。”</p>

似乎因为受伤，体力不支，防御力减退，青夕又是他信任的，舞越难得露出脆弱的表情。</p>

青夕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，虽萎靡不振，秀朗的眉紧蹙；但他偏执地睁大眼睛，把她摁进怀里，低头深深的凝视她。</p>

被浓烈专一的感情所震慑，青夕一瞬间有些恍惚，怔忡了几秒，她陷入深思。</p>

舞越推着她倒在草地上，伏在她身，双手压在她双肩，炽热的呼吸、急促的喘息包裹她。</p>

比起还青涩年少的舞越，季谪他们已是较沉稳的青年，感情上的表达再直白，也总收敛了一部分。</p>

他们不会像舞越这般狂涌热烈，一股脑喷薄而出，让人招架不住。</p>

青夕抬手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，伤口迟迟没处理，应该感染了，以这样的状态，他支撑不了多久。</p>

“舞越，谢谢你爱我。”她诚恳道，“我会一直记在心里，不会忘记你。”</p>

舞越心中狂喜，却又立刻涌上悲哀和无尽的失落，她果然不会爱他，他没有能力让她爱上他。</p>

好难过，心被撕裂了。</p>

舞越最终体力耗尽，晕了过去。躺在她身上，似哭似笑、复杂难辨的神情，让慢慢走过来的舞香委屈地噘着嘴。</p>

“反正他意识都快消失了，你就骗他一下，让他高兴地晕过去不行嘛！之后醒来你不在了，我自然会告诉他，你根本……”</p>

“我不骗他，也不骗任何人。”青夕把他翻过来，指尖滑过他腹部的伤口，治愈他。</p>

“舞香，再见。东舞国接下来，就靠你们自己。”</p>

舞香垂头，不看她：“你去哪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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