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事吧?”
推门的时候,邵琦和云翠已经回来了,看到川穹哭花的脸,七八个女生聚过来询问她的状况。
川穹摆摆手并没有说话,他已经感觉到药效过去了,所以只是勉强笑笑。
一屋子的女人都是要送到东南亚去的,虽然有几个长相不错,可以留下来晚上陪陪酒,但一个月后,她们也难以逃离被送走的命运。
三十平米的小屋,住着十几个女人,除了一间共用的卫生间,房间里再没有别的东西,两扇窗子也从外面被木板钉死。
“帮我扣一下,我扣不上。”
“行。”
大家都是女人,换衣服的时候丝毫都没什么可顾忌的。可川穹是男人啊,虽然装成女人一样混在其中,但还是不能够适应和她们在一起的生活。
男女有别,川穹还是会想要回避。
“有个叫川琼的没?”
在房间里呆了两个小时后,那扇门再一次打开,一个男人严肃地问了一句。
“我是。”川穹慢慢举起手,看来他的小心思确实有成效了。
这时候,两个男人不由分说地将他拉了起来,粗鲁地将她推出了房间,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。借着这个机会,川穹用力地别了一下自己的脚,霎时的痛感让他差点栽倒在地。
“快走!”男人并没有在意,反倒用力地推了她一把示意她走得快一点。
坐在那辆熟悉的面包车上,透过玻璃看向窗外的景色,好像并不是驶向那家熟悉的酒店,而是径直地开进了市中心的一处大厦。
“刘?”看到大厦上方偌大的字,川穹已经做足了准备,陂着步子往前走,她尽量让自己显得狼狈。
登上电梯,迈进走廊,川穹对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兴趣,那些人也当做没有看到他一样,自顾自地忙着手里的工作。
推开办公室的门,昨天大家口中的刘哥正站在窗前欣赏着景色,手里的一杯咖啡弥漫着浓浓的可可豆香气。
和昨天晚上看到的不同,川穹今天只是画了一个简单的淡妆,披散着的头发散在一件灰色的polo衫上,不过那条超短裤裹着的长腿还是和昨晚一样。
刘哥稍稍皱了皱眉,放下了手里的杯子。走到川穹身边时,他被他手臂上的那一条长疤所吸引,轻轻地抚摸一下,那感觉是与昨晚不同的柔情“这是怎么弄的?”
“之前在家里干农活,不小心伤的。”川穹怯怯地向后退了两步,原本扭伤的脚再一次抽痛,疼得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。
“慢点!”
倒在刘哥怀里,川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指尖轻轻用力,似乎是一种特殊的暗示。
“你叫川琼?”
“嗯。”川穹点点头,羞怯地偏过头不敢与他直视。
“真是好听的名字。”
刘哥的手扶在川穹的腰上,将她扶了起来。
面对着刘哥油腻的表情,川穹心里暗自庆幸:果然这种男人都一样,同样的套路对他们一样适用。
坐在房间的沙发上,刘哥主动替川穹按摩着扭伤的脚踝,每一次用力,川穹都会装出疼痛的样子,发出弱弱地一声叫喊。而刘哥,似乎对这种声音十分享受,每一次都会露出猥琐的笑。
看得出来,刘哥很喜欢川穹,晚上喜欢他在酒桌上的妩媚多姿,白天又喜欢她的清纯可人。川穹的每一张面孔,都对他有着独特的魔力。
“刘哥,忙了一上午肯定累了吧,昨天你喝了那么多酒,没事吗?”川穹再一次关心道,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,轻轻捏两下,也算是按摩了。
昨天发生了什么刘哥已经记不清楚,找川穹来一方面是喜欢,另一方面当然还是为了解解乏。
川穹早有准备,倚靠在刘哥的肩上,趁他下手之前就提早一步捏破了手里的药剂。
“好爽,轻,轻一点。”吸入了部分挥发的液体,刘哥瞬间陷入了幻觉。沉溺其中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拟。
整理下自己的衣服,川穹蹑手蹑脚地走向他的办公桌,坐在老板椅上,他打开了他的抽屉,看到里面一摞摞文件,川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