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歉(2 / 2)

他说着掏出手机就要给虞清河发微信。

“别别!你先别!”刘鱼赶紧拦住,这厮要是没事人儿似的慰问一句今天天气不错,虞清河那边

要是不记仇,他跟单歌姓。

“怎么了?”单歌说:“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这表情?”

刘鱼长长的舒了口气,“扇子,你把人家学神给祸害不浅呐!”

单歌:“哈?”

“你昨晚上喝断片儿了,抱着人家亲,完了还不够,把人家从这儿,到这儿!”刘鱼指了指地上,又指了指门,最后指向了床,“你把虞清河按在门上壁咚,然后又****不知道干了啥,反正虞清河起来的时候,脖子上有草莓那么大的印子。”

单歌:“……”

单歌安静的看了刘鱼两分钟,“你说啥呢?”

刘鱼:“……???”

刘鱼气急败坏,“你丫脑子喝坏掉了?!”

单歌说:“我咋觉得你说的跟剧本似的,你做梦了?”

“我他妈还做梦呢!你现在,不行,你下午去教室,你俩不是一个班的吗?你去教室看他脖子,有没有痕迹,没有我管你叫爸爸,叫爷爷都行!”

单歌拧眉,动了动脖子,又清了清嗓子,“不是,我发现你咋这么激动呢?就算我把他给亲……我对他做那些事儿了,你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?”

“你这搞得跟我强|奸了你对象似的啊大鱼。”

刘鱼眼睛一瞪,“我他妈是担心你,你得罪人了不知道吗?”

“少忽悠我吧。”单歌压根不信,刘鱼平日里和他疯闹惯了,嘴上从来没正形,他把毛巾挂回去,说道:“你别拿他开玩笑。”

不过这场面听着属实挺刺激,听的他蠢蠢欲动的,没想到刘鱼这人看着混不吝,编瞎话还能这么有含金量,应该给予鼓励。

“大鱼,放假请你去鬼屋,咱再叫上他们几个,大……”

刘鱼已经开门闪出去了。

单歌从宿舍到教室这一路都在暗暗嘀咕,刘鱼那表情过于生动逼真,他没有这么精湛的演技,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真对虞清河做什么了。

他仔细的回忆起来。

晚上喝酒的时候气氛还挺好的,他想帮虞清河夹东西,被拒绝了,他也没怎么着,就是有点儿失落,没想到虞清河还挺温柔的哄他。搞的他特别不好意思,他不好意思的又喝了不少,不好意思的喝懵逼了。

后来好像……

他说要亲虞清河?

卧槽!他付诸行动了?!

那他岂不是!

他还做什么了?真像刘鱼说的,把人给壁咚门上,又****,还他妈给……给弄出痕迹来了!

他身上又没伤,除了头哪儿都不疼,应该是没挨过拳脚,虞清河竟然没揍他?

要是纯心反抗,不至于被自己……妈的!单歌忽然间就直接跳起来,走廊人来人往的人都被吓了一跳——虞清河手腕还有伤!

如果挣扎一定会引起二次脱臼!

想到这他猛地照着自己脑袋重重来了一巴掌,拍的他头嗡嗡响,他飞速往班里跑,进门看到的就是虞清河一脸痛苦在磕桌子的场景,要是有特效他没准就吐血三升了!

他顾不上此时班里人来了大半,猛地就窜到虞清河面前,在他桌角一蹲,“爸爸!”

虞清河被震的猛地一个激灵,把头抬起来,目露惊恐的看着单歌,面部隐隐抽搐。

“对不起。”单歌差点哭了,他一眼就看到那个造孽的创可贴,不,创可贴之下掩盖的罪孽,他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连串响亮的耳光。

瞧瞧他这个王八犊子干的都是什么不是人的事儿!

周围的同学齐刷刷看过来,盖因单歌

这一句爸爸一句对不起太过振聋发聩,一看就是年度好戏的开场白,而且不收票价,不看白不看。

虞清河迷茫两秒,反应过来单歌这是想起来或者刘鱼和他说了昨晚上的事,赶紧压低声音,“别在这说。”

他没休息好又抽了不少烟,此刻嗓子哑的真跟让人祸害完似的。

单歌记忆不是全套的,以为真相只会比刘鱼说的更夸张,笃定自己已经把虞清河差不多给办了,他角色转换的想成自己试了下,那对方早就五马分尸被打的妈都不认识。

而现如今自己好好在这站……蹲着,一根汗毛都没少。

虞清河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!

“清河,昨晚我真喝断片儿了,你打我一顿吧,怎么都行,我……”

“嘘!”虞清河说:“你有病吗?”

“什么?”单歌一愣。

“刚才那是什么台词。”虞清河说:“你演戏呢?”

单歌立马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,一时间竟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,“总之清河,我一定得补偿你!我!”

“刘鱼跟你说什么了?”单歌轻笑一声,“他逗你呢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他逗你玩呢。”虞清河语气不咸不淡,“你上来这架势吓我一跳,还以为要干嘛。”

“那你脖子……”

“这是青春痘。”

“我不信,我看看。”

虞清河眯起眼看他,目光冰凉。

“我记得,我肯定对你做什么了。”单歌低声道:“你不用安慰我,我做错事就会承担。”

“什么错事?”虞清河看着他,又问了一遍:“你做错什么了?”

“就是……”单歌顿了顿,“我……”

轻薄,猥|亵,非礼,性|骚扰……

他斟酌着,哪个词都不太好听,不好说出口。

“回去吧。”虞清河说:“我都快忘了。”

“那你磕桌子干嘛?”

虞清河:“……”

他没怎么应付过这种不依不饶的人,主要是没一而再编制借口的经验,猛地就词穷,他看着单歌的眼睛,已经懒得伪装成君子,于是撕开温和的假面,那一瞬间甚至有些狰狞起来,“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,听不懂人话?”

要是换做旁人这么跟单歌说话,他早就脚比脑子快一步甩过去告诉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,但唯独虞清河不行,这人自己刚做了对不住的事儿,再动手那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。

他把下巴搁在桌上,眼巴巴的装可怜,“我看你那么难受,我心疼。”

虞清河:“……”

他算是见过脸皮厚的人有几个眉毛几只眼了!

“真不是因为你!”虞清河语气里有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气急败坏,“因为以前一个人,我刚才想起他了,心情不好,吃饭吃的快,不好消化,胃疼。”

“真的?”

真的不能再真了,虞清河敢指天发誓这是他为数不多说实话的名场面。

“那我给你揉揉。”

单歌刚说完这句话,任课教师就进来了。

虞清河赶紧赶鸭子一样冲他摆手,“滚回去,回你自己座位。”

“那我下课过来。”单歌忽然间就变得跟个哈巴狗一样,粘着人舔。

虞清河被这么胡搅蛮缠一通,脑海里的伤春悲秋被打个落花流水,竟然奇迹般生出一种莫名荒唐的想笑的冲动。

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一个个一天天,他心想,

没一个省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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