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误会他了,也不必对我有敌意,我们之间没什么。他找我,也是怕杨奎安顺藤摸瓜找到你,威胁你的安全。你看到的这些,公司或者电影,都是他替你报答我的,也是我应得的。”
江橙早就知道应崇跟王诗丁之间没什么了,只不过这个线人身份还是让她小小的震惊了一下,不过也很快恢复逻辑。
“你现在告诉我这些,说明这件事不需要保密了?”
王诗丁点头:“嗯,大概十天前就结案了。”
江橙稍怔,转瞬即逝,随即勾唇:“你试探我?”
试探应崇有没有告诉她这些事。
“我...”王诗丁根本没有直视她的勇气,这个女人太敏锐也太聪明,“看来你还不知道。”
江橙扶额,眼尾轻佻:“是啊,我不知道,也没兴趣,也许他只是借着这个原因把你带在身边呢,毕竟我什么都不知道,到现在为止,我也不稀罕了啊,你何必试探我呢?你喜欢他就追去,关我什么事儿。换句话说——”
“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,跟我没关系。”
王诗丁气得脸红,语气中也略带嘲讽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,案子都结束了他还没有告诉你,明显是不打算跟你玩下去了,你哪来的自信?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喜欢我?万一呢?”
江橙笑了一声,字尾咬得很轻:“那你试试?”
江闻来敲门,一身高级定制西装,眉眼精致,有点像混血,江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,款款离开。
这个女人不论是在病房,还是在晚宴,永远光鲜亮丽,永远是所有人的焦点,这一晚也不例外。
王诗丁这个品牌代言人显得有些冷清,反而邀请江橙小姐跳舞的公子哥儿源源不断,还不断有人询问她喜欢哪一款珠宝,时刻准备着买珠宝博红颜一笑。
大家都称江闻为闻总,而他又刚来不久,几乎所有人都把他江橙当成他今夜的女伴了,一来二去这个事便被名媛圈子的太太小姐们传了出来。
江橙刚开完早会,黄曼玉就打电话来问候,调侃了几句,突然正经起来。
“应总的事,你都知道了吧?”
江橙翻看手边的文件:“你指什么?”
那边:“线人啊...!线人的事!”
“我...我跟靳棋在一起了,
他才告诉我的。应总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!?好酷啊啊啊啊!”
床上啪完告诉的。
江橙并不惊讶:“王诗丁告诉我了,”
其实她这个时候脑子已经完全清明了。
应崇和靳棋关系密切,见面却又隐蔽,不是因为靳棋是卧底,而是应崇是线人。所以他的销售网络不过是众多环节中的一环罢了,她还当回事调查了那么久。
有点讽刺,也有点无奈。
他静静地躺在微信里,两人的微信记录却停留在江橙发去的一句“你不是要来么?”,他再也没回复。
前几天杨润恒还打来过一个电话,她想都没想径直拉黑了。
黄曼玉约她明天中午一起吃饭,她拒绝了,明天有人去看房。
她要卖掉的那一套。
江橙在YERS只有一些零碎的工作,大多时候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,公司的人不算太多,关系也很和谐,江闻开的薪资也十分可观,所以大家对她这个空降兵倒是没有太大的敌意,她也乐得自在。
偌大的病房,消毒水味道弥漫,躺着的男人一言不发,五官立体清俊,合着眼的时候少了几分醒时让人胆颤的冷锐,好看的薄唇依旧紧抿成一条线。
杨润恒跟医生打过招呼后进来探望,昏迷十多天,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,他坐在床边微微叹了声气。
结案那天,应总让他安排启程去华盛顿,但贩毒团伙仍有一名漏网之鱼,破罐破摔般跟应崇正面对抗,被制服时,掏出枪扣下扳机,打在应崇心口。
连夜请来国内外的专家,进行了十多个小时的紧张手术,命保住了,什么时候醒,能不能醒,谁也没办法保证。
一位朋友打来电话:“润恒,你让我注意的那个江小姐,在YERS的珠宝展上现身了。”
杨润恒一直在找江橙,应崇没坦白的事,他应该尽快告诉她,两人之间误会太多,若是应崇真的无法醒来,应该有人替他把这一切告诉江橙。
“她人在哪?我去找她。”
电话那头:“你听我说,那天她是作为YERS闻总的女伴出席展会的,闻总那个人三天两头换女友,花花公子一个,但有人看江小姐长得真是好看,就问起江小姐是闻总什么人,闻总说,‘这是我的家属’。
杨润恒愣了愣:“我知道了。”
家属,是多么亲密的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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