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。”
应崇:?
“你最近天天晚上没个够,我下楼都嫌累,你自己去吧,我正好歇两天。”她没好气。
“还疼?”他手从她宽松短裤下沿探进去,隔着最后一层随意按压,“这儿累?还是...这?”
江橙被他弄得腿软,推他胸膛,“没个正形。”
应崇也不闹她,手掌按她脑袋上认真又问了一遍:“三天呢,真不去?”
“不去,”江橙抱住他腰身,回答果断。
“为什么?”
这男人有时候就是有点贱,你黏着他他嫌烦,你不黏他他又要追着问几句为什么。
“三天都受不了,那你要是出差个把月我还活不活了。”
应崇思考了下,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儿,“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觉悟,不过你考虑太多了。我本就打算把华盛交给杨润恒和你弟弟,回家好好陪你。”
江橙愣了下,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有点感动,“别,好歹是你的心血,之前CIA的事我已经够愧疚了。”
他云淡风轻,替她理了理发丝,“愧疚就赶快生个崽让我玩玩。”
“这又不是我说了算的。”
应崇附在她耳边轻说了句话,羞得她脸爆红,直到他出门许久才冷静下来。
前两天江橙出门的时候,就有十几岁的小孩子意味不明地看她和应崇,大约是在房里做那档子事被人传出来,主要,那房子隔音确实很一般,他又总是那么有力持久,搞得她也没办法把自己控制在太理智的范围内。
于是这两天都不是很想见人,除了下楼洗床单洗衣服外,几乎不出门。
唐恕倒是抽离得很彻底,这几日都没来打搅过她和应崇。这样也好,总归是要比死缠烂打的人省心些。
她拿出厚厚那本笔记,全英文版,密密麻麻都是手写字迹,埋头
学习。
-
刚出家属院,杨润恒已经安排好车,应崇无意一瞥,唐恕正在墙外边儿抽烟,似乎故意在等他似的。
他脚下一转,朝唐恕过去。
两个年纪相当的男人都足够精明,应崇偏了下头:“车上说。”
两人坐到后排,车内陷入死寂,气氛压抑。
杨润恒下车到附近树下抽烟,把空间留给他们,落了锁,觉得这个修罗场不应该让他来开车,该叫江小姐来。
应崇沉着嗓音,毫不掩饰地宣告自己的主权,字字阴沉,刚劲铿锵。“唐医生,我太太尊你为老师亦或朋友,我也理应尊重。但请你不要再擅自对我太太进行一些不该有的行为和言语。”
虽然客气,但也强硬。
唐恕虽穿着不如他那般精致,但也不输气场,半开玩笑说:“堂堂应总也会害怕么?”
“我爱她,自然也怕失去她。但于你,”他略含轻蔑笑了下,“好心提醒你不要白费力气罢了。”
唐恕眉头蹙了下,“您似乎很自信。”
“自然。”
“如果您真的自信就不会跟我说这些了。”
应崇眯起眼,危险凌厉,唇紧抿着,还未开口,又听见唐恕说:“你信不信,如果你晚来一年,她就会爱上我?”
“没有如果。”应崇打量他,危险谨慎。
“应总,您和江橙的处事方式完全不同,而你们的处事方式又来自于成长环境的差异。我大致猜得出江橙为什么会到这里来,”唐恕说,“我想她在您面前应该是不太自信的,即便是您没有任何她之外的女人。”
“您从前不懂她的感觉,两人做不到互相理解,所以才会闹到她跑到深山躲着你。现在您懂了。”
应崇僵了一瞬,头一次被人教育得说不出话来。
从前江橙身边也有男孩,但她从来都很规矩,可唐恕不一样。
她允许唐恕摸她的头发,这让自己感到心慌,即便现在知道她跟唐恕没什么,依旧还是会介意。
江橙对王诗丁、亦或王娜,或者她还未提起的魏梓,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?
唐恕:“你不用对我有敌意,我并非有多喜欢她,只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。既然她已有主了,我自然不会逾矩。但她是个好女孩,我私心想为她说几句。”
“看得出来她非常依赖你,在生活上。在她依赖你的同时,我希望你能尊重她健全的人格和她喜欢的事,不要把她当成你的附属品或是...生育机器。”
下车前,唐恕说:“这不适合你们,我申请了人过来顶替她的位置,两天后到,你早些带她回家吧。”
理智,洒脱,没有一丝留恋,一个能随时抽身的成熟男人,在落日余晖中显得落寞又酷。
天空灰蒙蒙不阴不晴,将云层压得很低很低。
迈巴赫缓缓驶出村落,唐恕往反方向走的脚步十分缓慢沉重。
他说谎了。
只是,活了三十载,他既知道江橙不喜欢自己,那么,这样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。
也许,只有这样,才能继续做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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