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女朋友换得勤，但令人称奇的是，即使分手之后那些女孩也对他毫无怨怼。

这样的异性缘，旁人羡慕不来。

但他从前也没这般嘚瑟过，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没眼看。

史蒂夫笑骂一句，抬腿就要踹人，被他闪了开去，两个百岁老人你踢我一脚我给你一拳地打闹起来，气氛像是回到了十几岁的少年时。

顺着小巷漫无目的地溜达时，忽然史蒂夫看着路边公园一角的几株法国梧桐停住了。

“巴基，你有没有觉得这几棵树的树杈还有相隔的位置距离有点熟悉？”

“什么位置？”

“你看那边那个塔，这个地方在以前应该是一片小树林，你还记得我们六七岁的时候因为爬树弄断树枝被责骂的事吗？”

“这是我们后来被罚着亲手种下的那几棵？！”

巴基的记忆比较模糊，他并不记得什么位置，但隐约知道有这一回事。

他回想不起细节，但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女孩打喷嚏的样子。

‘我以前在布鲁克林住的一个街区里，有几株法国梧桐，每年春末夏初就会扬起漫天飘絮……’

‘……每到这个季节还是会习惯性忍不住打喷嚏……’

‘人身体本身的记忆力都会超乎人的想象……’

根据她提到过的那些细节，这真的很像是她说的那几棵树。

难道说，害艾莉希亚犯鼻炎的树就是他九十年前亲手种下的？！

看看那树上偶尔飘下的一两缕飞絮，巴基心中一时百感交集。

那时他刚被洗脑冰冻过一次，出来后整个人像个木头一般，脑中除了武器就是任务，没有一丝人的活气。

他是九头蛇制造出来的杀器，他们并不把他当人看。

当时就是艾莉希亚，拉个毯子把他裸露的上身遮起来，握着他的手说幸会，要和他做朋友。

她和那些人都不一样，叽叽喳喳的像只百灵鸟，即使他从不回应，还是每天都不厌其烦地和他说话。

艾莉希亚是个讲故事的高手，她话语里的那个世界无比鲜活，让他自然而然心生向往。

他当时没有任何过去的记忆，想不起自己是谁，也根本没有想要知道自己是谁的概念，更加没有想过他还有机会重新做回一个人。

是她的话让当时一片混沌的他产生了那种认知:作为一个人应该像她说的那样生活，以及他应该是拥有过那样的生活的。

……

“你是美国队长？”

巴基的思绪被突然一声惊呼打断，看到史蒂夫身前站着个提购物袋的老太太，看上去年约七旬的样子。

史蒂夫还有这么大年纪的粉丝？

巴基感兴趣地抄着手在一旁看戏。

史蒂夫对待老人是极其有耐心的，没有一点偶像架子。

那老太太和史蒂夫说了几句不经意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突然定住了。

被人这么盯着打量，巴基不自然地放下了手，有点尴尬。

“你，你是——”

头发苍白眼神却特别亮的老太太手点着他激动起来。

“詹姆斯？”

巴基一震，她认识自己？！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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