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再后退。
男人再上前。
盛夏再再后退,然后,“砰”的下,盛夏的脑袋撞到身后的墙壁上。
盛夏:------,我造什么孽了,不管是哪个身份都是头遭殃。
男—性—荷—尔—蒙充斥狭小的空间,温热的鼻—息越来越浓,梁诚轻轻柔柔地问:“不-想-我吗?”
声音小小涩—涩的:“不想,不,想,不不,不想------。”
连衣裙的扣子“砰”的下被揭开,短促细微的声音在异常寂静的环境内格外清脆有质感,------,房间一室旖—旎。
盛夏感觉身体像被置于浮萍之上,飘飘摇摇的似乎马上就要沉溺,求生的本能使得她挣扎着想要回到最初,好不容易积攒了些力气,却被一波浪潮自头顶打下来,天旋地转间,她像失控的野马,扬天嘶鸣一声,四个小蹄子奋力地跑啊跑啊跑啊,虽大—汗—淋—漓,却难舍脚下。
事毕,两行清泪顺着眼角“吧嗒吧嗒”地往下掉,盛夏无语咬被角,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?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?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?重要的事情问三遍。
好几分钟后,她用被子猛擦眼泪,这具躯壳不是蒋娇娇,是身为人—妇的盛夏,既然如此,尽妇—道不是份内的事儿吗?有什么可嚎的?
明白归明白,鼻子还是一酸,又掉了两串珍珠。
第二天天光大亮,盛夏还窝在床上,梁诚做了早餐过来,俯下头,在挺—翘的鼻子上轻轻地碰了碰:“小懒虫,该起床了。”
盛夏嗷嗷两声:“不,不起床。”
梁诚捏了捏细—嫩的脸-蛋:“听话,吃了早饭我陪你逛商场,把你看上的那套化妆品买下来。”
本就缩在一起的身体又缩了缩:“我不听话,我不吃早饭,我不要化妆品。”
梁诚轻笑:“你是要抱-抱吗?”,随即胳膊穿过乌黑的长发,可刚要用力时,床上的小人儿拽着被子“跐溜”往下滑去,胳膊捞了个空。
几秒后,健-壮的胳膊疼惜地环抱住蜷缩成一小团的盛夏,大手在被子上轻轻柔柔地抚-摸着,抚-摸着。
盛夏:嗷嗷,梁诚是个暖男。
可暖男也不行啊,昨夜酣战后的疲乏还未完全褪去,她是真的不想动弹。
就这样抱着,不一会儿盛夏又睡着了,二十分钟左右醒来,体力恢复没有理由再赖床,她脸—红—耳—赤地当着梁诚的面穿—衣,下床,坐在餐桌上吃饭。
一口面包没有下肚,门铃响,看着出现在视频里的高艳,盛夏差点儿吐出一口老血,日了狗了,一大早就过来,她这
是要长在这个家里吗?
梁诚把门打开,两个人边说边往里走。
梁诚语调平稳地问:“这么早,吃早饭了吗?”
听到夸奖,带着浅笑的五官上眼睛一亮:“吃了?”随后又说:“郝医生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。”
梁诚:“辛苦你了。”
态度异常端正:“我们都多少年的关系了,这样的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了。”
话语间无不折射出暧-昧气息,梁诚没有再说什么,大步走着,高艳紧跟其后。
明目张胆地勾-引别人家的老公,还是在别人的家里,盛夏咽下口中的面包,暗骂了句:“不要脸。”
梁诚走到餐桌旁,又递给盛夏一块儿面包:“今天是你抑郁症的就诊日子,实在抱歉,我一会儿还要赶个通告,不能陪你去了,你和高艳一起去吧。”
盛夏:------,K,我怎么还抑郁了?
郝医生是个女的,三十出头,短发,带一副金边眼睛,脸上是医生通有的不苟言笑,此时正和别的病人看病,见到她们,点点头算作打招呼。
盛夏看着郝医生手里的听诊器,代入感极强地立马感到胸口凉飕飕的,表情下意识地怔了下,旁边,高艳抛来一串串的不屑。
郝医生忙完,带着盛夏和高艳来到一间病房内,她让盛夏坐在一张椅子上,自己坐在对面,高艳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。
郝医生从镜片后看了眼盛夏,又往上推推眼镜,说:“盛夏,你的抑郁症虽然是初期,有很大的治愈可能,但这并不代表百分百,为稳妥起见,我翻看医书再结合你的自身情况,设定了个新的治疗方案,但还是那句话,无论哪种,配合最重要。”
“现在,我说,你做。”
“双腿抬到凳子上,头埋下放置□□,保持姿势半个小时,想哭就哭,任思绪驰骋,记住,期间一定要夹—紧腋窝!”
盛夏抬—腿,埋头,加腋窝,一一照做。
郝医生很满意地夸奖了她两句,随后走出门,高艳也跟着走出来,一脚门里一脚门外,她“啪”地抬手带上了门。
最多五分钟,盛夏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,脑袋沉沉的像要爆炸般,本来一点儿不适感都没有,这下浑身难受。
病能不能治好不知道,但难受却千真万确,想起原主盛夏的懦弱性格和高艳的情敌身份,不祥预感出现,瞬间,她诈尸般猛然把头抬起来。
紧着换了好几口气,气息平稳后,盛夏拿出手机就在度娘上查抑郁症的治疗方法,当看到“只要保持腋窝打开,你就不会再抑郁”的文章时,她不寒而栗。
狗屁新治疗方案,高艳买通郝医生,她要我加深抑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