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(2 / 2)

陈慈条件很好,抢手理所当然,但听起来和亲眼所见完全是两回事。要是正常那种小年轻

他还可以不屑一顾,要命的是方闲无论从哪方面去挑都很难挑出毛病来。董兴专的父亲白手起家,他们还算不上上流社会的人,但起码打过交道,像方闲这种气场的,陈慈可能感觉不到,他体会的十分明显。

这个年轻人,包括他身后那个朋友,来历都不简单。

“不用了。”陈慈说:“这种花成本太高,而且也没那么好闻。”

梁渠有些想笑,抬手蹭了蹭鼻子,闲爷这回是遇到对手了,而且对方看样子根本完全不买他的账,这个陈医生挺有趣的。

“不好闻吗?”方闲一脸委屈,看的梁渠心惊肉跳,心想有些恶魔怎么装起可怜来这么恐怖。“可是我挑了很长时间,找出了最好闻的一种,没想到陈哥不喜欢。”

陈慈说:“我没有不喜欢。”

“我没收到过花,那是第一次,所以我很喜欢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方闲眼睛亮晶晶的,笑的一脸灿烂,“陈哥,以后我还会送你花的,你要是嫌贵,我就自己种,等开了就去找你。”

“咳。”董兴专咳了一声打断两人,“小慈,今天就这样吧,我希望你回去后能好好考虑我说的话。”

他说着起身,陈慈开口:“董哥,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,承蒙抬爱,但我真的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想法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董兴专说:“不过我真的看好你,我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,我们有联系方式,后续可以多沟通。”

“今天先这样,我送你回去?”

“不用。”没等陈慈说话,方闲说:“我和陈医生顺路。”

“陈哥,你回诊所吗?我正好回学校,一起吧?”

陈慈点点头。

董兴专看了方闲一眼,眼神淡漠,接着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离开。

方闲:“陈哥,你没穿外套吗?”

“啊……”陈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卫衣,“我也没想到他这么正式。”

“不是,正不正式无所谓,主要是今天下雨,你穿的太少了。”

这件白色的宽松卫衣让陈慈看起来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。他真是太年轻了,长了一张斯斯文文没什么烟火气的脸,让人一句重话都不忍心对他说,又忍不住想找他撒撒娇吐个苦水。

陈慈下意识看了眼窗外,还没说话,方闲又道:“冷不冷?”

“还好。”

这几天一直下雨,天气很凉,但他休息室有个小暖风,这次出门他本打算和董兴专能有个气氛融洽的交谈,想着要不要穿的随意一点,诊所又接了个病人,就没再上楼拿大衣,反正也没几步路。

“走吧。”方闲看了眼餐桌,回头跟梁渠说了句什么,梁渠小声回应两句,看表情是在骂人。方闲笑嘻嘻回头:“陈哥,走吧,咱们上车。”

“好。”

俩人并肩走出去,侍应生打着一把大黑伞直接送给了方闲,方闲下意识把手虚虚的环在陈慈肩膀,自己走到了风口那边,雨是斜着的,陈慈瞬间一个哆嗦。

方闲“啧”了一声,把自己外套脱下来,很粗鲁的就裹上去了。

陈慈:“……谢谢。”

方闲:“陈哥,我是真怕你冷,但我又觉得动作温柔点你会不适应,你理解我的意思没,我觉得我说的还挺直观的……”

陈慈:“……”

方闲的外套有种迷之香水味,很淡,大概类似于某种木香,被雨水一中和,有一种潮湿清新的气息,带着方闲的体温,把整个人围住。

陈慈脑抽的问道:“什么香水这么奇怪?”

方闲举着伞,另一只手正手忙脚乱的找车钥匙,闻言一愣,“什么?奇怪?哪里奇怪了?”

陈慈:“有点像木头,发霉的木头。”

方闲眉毛一拧,凑过来在他衣领处闻了闻,“发霉了吗?”

“不是……”陈慈有点想笑:“衣服没有问题,就是香水味道有点奇怪。”

方闲抓了抓头发,看起来有点苦恼,“是吗?”

“快走吧。”陈慈说:“你把衣服给我了都不冷的吗?”

俩人很快上了车,陈慈很自觉的要去开后座的门,方闲说道:“陈哥你坐前边,梁渠不喜欢坐副驾驶。”

“好。”

陈慈刚要拉开后车门的手停住,坐进了副驾驶。

“他去干嘛了?”

方闲进来之后立马把空调打开,“他没吃饱,加餐带走。”

“是听到我们说话过来之后就没再吃东西了吗?”陈慈的位置更靠近门,他进来时是没注意到方闲他们在的。

“不是,他就那样。”方闲说:“吃东西拖拖拉拉的,一次性吃不完。”

“这样。”陈慈应着,伸手要脱下衣服。

“穿着呗。”方闲说:“大不了下次我换个香水。”

陈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“其实不难闻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挺喜欢发霉的味道。”

方闲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
陈慈有点脸热,“嗯……很奇怪是不是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算一点怪癖?”

“我觉得这种味道还挺舒服的,有一种……大自然的感觉?”

方闲又看了他一眼,眼神里充满费解。

陈慈干脆不说话了。